3、 不一样的绽放,一样的精彩 仙人掌和沙漠大黄总让我想起两个人:庄子和孔子。 在干旱恶劣的沙漠中,仙人掌把叶片蜷缩成叶刺,以减少水分蒸发,而把自己最强大的储水系统——根部深埋地下。它们总是喜欢只在陆地表面上露出一点点,但在地下却是纵横交错,极深极远。它减少得最多,保存得最多。 庄子生活的时代就是这么一个弱肉强食,战火纷飞的年代。百姓靡敝,生灵涂炭,统治者忘记了道义,只依靠武力而战胜别人。庄子选择了避开尘世,而回归自然,从自然中获得超远的智慧。庄子的智慧是飘逸潇洒的。他并不需要太多的物质滋补,不需要太多的赞赏,不需要所有人都接受。他认为:“死生,命也。其有夜旦之常,天也。人之有所不得与,皆物之情也。”既然如此,他便:“已乎已乎,临人以德。殆乎殆乎,画地而趋。”好像仙人掌一样,陆地表面那么恶劣,何必在上面争夺许久呢!不如钻入沙土,里面清凉湿润的多。 这样的处世风格,让庄子得以“全身尽年”,但至死都没有几个门人弟子,也没什么人了解他的思想。 沙漠大黄和仙人掌不同。它们把叶片张得大大的,四面伸展以获得更多的雨水。它们没有想过自己也许会成为沙漠中许多动物的盛宴,而只是把自己伸展出去,然后开出最灿烂、最夺目的花,让所有人都看见。 孔子活得比庄子风光多了。不但自己年轻时就有些名气,四处游学,而且老了还有三千弟子。不知多少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:四处讲学,游历各国,面见君主,同时也常被人围堵,动不动就碰壁。 孔子的智慧要比庄子天真许多。他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想方设法让统治者理解自己的哲学。他的智慧就是在困境中保持张扬。好像沙漠大黄一样,外面越是烈日骄阳,越是黄沙漫天,我沙漠大黄就越是要伸展叶片,夺得雨水,越是要天下人都看见我沙漠大黄在这里。 与庄子相比,孔子活得无疑是更加轰轰烈烈,起起落落。与孔子相比,庄子活得无疑是更加潇洒自由,逍遥从容。但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:不但诸子百家中占有不可动摇的地位,而且他们的思想也流传百世,万古不衰。 这让我想到了我们现在的生活困境。有的人面对困境会逆来顺受,采用迂回的办法去克服。有的人面对困境会大张旗鼓,以硬碰硬,丝毫不畏惧将来的大起大落,大风大浪。 逆来顺受的人看见以硬碰硬的人会笑他们幼稚,以硬碰硬的人看见逆来顺受的人会笑他们活得淡而无味。但每个人都会用不同的方式面对困境,不论你是用什么方式去克服困难,都继续做下去,做你想做的沙漠植物。 4、我有我的步调 王科彤 鲲鹏乘风万里,得冯虚御风之乐;燕雀戏于丛间,亦有怡然自得之乐。不同的生存方式,都有其乐趣可言。 同样面对干旱的环境,仙人掌蜷缩内敛,获得生存,沙漠大黄则向四面伸展肥碧的叶片,截留叶子表面的水分,输到根部,开出娇艳的花朵。这两种生存方式,谁能说个是与非,评个优与劣?这两种方式的结果是:它们都活了下来。它们有各自的步调,适合自己就该说好。 梅兰芳,他就如沙漠大黄一般,用自己创新思维适应环境,开出绚烂花朵,活得灿灿烂烂。面对西方文明涌进中国,传统京剧生存之地日减。在这贫瘠的文化土壤中,梅兰芳找到应对方法:从自身想办法,迎接恶劣环境。他将京剧发展到“文明戏”与时俱进,跳动时代气息;吸收工业文明产物——电影到京剧中,将京剧推到全世界。京剧非但没有在恶劣的环境中消逝,反而大放异彩。积极应对,张扬个性,是一种生存智慧。 像仙人掌这样蜷缩内敛,韬光养晦也是一种生存智慧。 越王勾践,在战火中丧失了君王之位。金碧辉煌的宫殿不再,一呼百应的场景不在,锦衣玉食,管弦呕哑不在。有的只是一席荆棘,一枚苦胆。昔日一国之君,今朝阶下囚徒。然而不灭的是复国之心。面对胜利者高昂的头颅,他韬光养晦,忍辱负重,甘做车夫。“苦心人,天不负,卧薪尝胆,三天越甲可吞吴。” 真实皇天不负有心人,终于时机成熟,灭吴复越。越王勾践如仙人掌般蜷缩内敛,在成为阶下囚的时期忍辱负重的活下来,这难道不是一种生存智慧吗? 梅兰芳和越王勾践,一个字的生存方式活得精彩。他们各有各的步调,但有同样的收益,而那种跟风随大流的做法往往自取灭亡。 列强的坚船利炮打开古老中国紧闭的国门,鸦片战争的浓烟滚滚将这个民族卷向苦难深渊,清朝统治者们慌乱的寻找生存下去的方式。洋务运动一失败告终,清朝难道灭亡厄运。学别国工业化的方式在中国这个环境中是无法生存的!他们错就错在没有找准自己的步调。 作为中学生,我们也该找准自己学习的步调:无论你是“三更灯火五更鸡”的苦学者,还是“文武之道一张一弛”的巧学者,只要适合自己,就是最好的方式。我有我的步调! 胡杨尽可以用屹立的姿态征服沙漠,骆驼棘也可以匍匐之姿球得生存;玫瑰可以热情奔放的在阳光下绽放,夜来香也可以在月光下散发淡淡馨香。没有优与劣,适合自己就好,只要结局美好,我有我的步调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