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 如皋中学考生 杨丰宇 一个人走到最后,心怀大写意,胸怀大丘壑,成功地取得人生的桂冠,人人都倾羡叹慕于他头顶上的那只王冠的华丽与夺目,而我却欣赏赞叹他曾经历失败、挫折和放弃后的坚持与勇气。 因为,欲戴王冠,必先承其重。 有这样一群人,他们不动笔,笔落必生花。沈从文初入联大,不被认可,受到他人的轻视与鄙夷,不动颜不羞怒,以手中的笔,眼前的纸,抒发心中幽情;黄裳不顾世俗桎梏,笔下文笔敢与众家争锋论战,饱经沧桑,几经打压,却锐气不改,三分雄风浩荡,不愧为“散淡飘逸”的真名士……他们承受了,他们坚持了,因而他们成为了岁月长空中不可磨灭的星光,予人以仰望的高度。 然而,“新文学”如平地一声炸响,震颤了整个文学界。现在的许多作家,总以为要在法国香榭丽舍的大道上,品一杯醇香的咖啡,文思才会缓缓流出。然而那充斥着陈词滥调、着力于格律腔调的文字能有多少价值可言呢?怕是和那顺利跃过降低了高度的龙门的鲤鱼一样,终究是鱼吧?比起那些生搬硬套、无病呻吟的文字,我更喜欢毕淑敏高山雪原对生命的体验,更喜欢史铁生身处轮椅上对人生的感悟,更喜欢王小波历经劫难后对命运的黑色幽默,这些有过亲身体验、承受苦难的作家的文字,深刻得余味悠长,自是文中之“龙”,自是文中之精品。 何止是文学! 然而,面对着人世间种种挫折与不顺,能待之安然、处之泰然的人又有几何呢?成功者总是寥寥,因为唯有他们能够懂得承受苦难的意义,能控世事于股掌,捻失败于指尖,苦难使他们更加无畏地跨步向前。但大多数人还是在一念间就已放弃,怨时运不济,恨命运多舛,也就一念一悲喜,一念一江山,一念一人生。《般若经》上说:一念生九十刹那,一刹那经九百生灭。成功与否,无非是在接受命运考验,是弃还是留下来,继续承受生命的重量,一念之间的抉择。 阎连科在2014年获得卡夫卡文学奖时说:“我是那个命中注定感受黑暗的人。”的确,只有昂起高傲的头颅,戴上理想的冠冕,我们才能体悟到成功的重量与人生的价值。(不能不佩服作者对最前沿信息的高度关注) 因为,欲戴皇冠,必先承其重。(全文实有字数813) 一池冬荷一池歌 海安中学考生 向文婷 我情有独钟于那半亩荷塘。 “荷”,那“接天莲叶无穷碧”的姿容,那“映日荷花别样红”的色彩,那“鱼戏新荷动,鸟散落余花”的绝美意境无不让我动容。曾以为,满堂红艳是荷花最美之时,满池满塘的,红艳艳、翠滴滴,羡煞个人。 家中正有这一方小荷塘,在祖母的精细呵护下如婴儿般娇嫩可爱,它可是禁不住一点寒冻的呀!年年开放如一的小荷花们似乎不如先前那般红艳,但我总视它们为掌上明珠。 我以为这才是生命之美。 直至那个冬日的傍晚,独自一人走至如意桥边的荷池,一池的残荷枝折头断,七零八落,尽显苍凉落寞,落败得仿佛这里从未有过挤挤挨挨涨潮似的荷叶,从未有过火一般燃了一池的荷花,那在蓬间立了千年的蜻蜓也好似只是一切太过美丽的梦。 冬荷静静矗立寒水中,忍住穿心的痛,似在默默守候着什么。 我默默朝池边走近,叶子的肉质已被风寒榨尽,渐显出清晰的的叶脉。曾经硕大舒展的碧叶干缩成一排排瓦状。散布着或大或小、有着黑色边缘的窟窿,乍看,这叶似乎一碰就会碎的。我低眉细看,在这褶皱间的灰色质地里,还残留着些许浅浅的绿,轻抚它,我竟触摸到一种柔韧的劲道与无穷的坚忍。 已而夕阳渐低,没至地平线处,远方的阳光投射过来,平铺水面,镀上一层金色的荷塘尽显生命的风骨与气节。那一池的残荷不惧严寒,直视艰难,似一个个顽强的生命在等待着绽放。 我静立池边,这些败落的蓬蓬干枯的经脉里汩汩地流动着清晰的水声,嵌着那清幽的味道,我似乎又看到这莲叶之下,冰水之下,是那空了的莲蓬洒下的关于春的梦想。冬荷清醒自知,身下还有藕,正布满着池底,荷默立如镜的水面,不声不响,悄吸养分,蓄势待发,只为那个美得倾城的梦,梦在,来年夏天还能不让荷花在每一朵浪花上自由地飞翔吗? 不禁想起家中的那池荷花,岁月已在他们的花瓣上刻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,未曾经历寒冬的它们早已失去了作为荷花应有的顽强与坚韧,它们已经习惯了被精心呵护,毫无梦想,很快便会忘记自己的名字。 罗素曾说过:伤痕累累是人生最好的礼物。就如高高的龙门对于鲤鱼是最佳的礼物。只有心怀梦想不惧苦难,才能实现最终的人生价值。 风,刮着;冰,封着;可那无边的碧绿,别样的艳红,绚丽的夏天,分明就在眼前了。(写得诗意盎然)(885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