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宋 晏几道 当日佳期鹊误传。至今犹作断肠仙。桥成汉渚星波外,人在鸾歌凤舞前。 欢尽夜,别经年。别多欢少奈何天。情知此会无长计,咫尺凉蟾亦未圆。 注释 [1]鹊误传:传说鹊鸣兆有来客。 [2]凉蟾:冷月。 赏析 这是一首七夕词,写的仍是人们所熟悉的神话故事。把牛郎、织女称作“断肠仙”,颇新颖,当时小晏的创意。“佳期鹊误传”的情节,指的是在广东陆安(海丰)一带的民间传说中,牛郎织女本为天上的神仙,各自勤勉的做着自己的工作,牛郎牧牛,织女经布,后被天帝赐婚,婚后过于相爱以致于荒废了工作,天帝愤怒,命乌鸦前去传话:两人须各居河之一边,每七天才能过河相会一次。但乌鸦笨嘴拙舌,误传作每年七月七日相会一次。全词的重点,当是过片三句所抒发的感慨:“欢尽夜,别经年。别多欢少奈何天”!牛、女盼望一年,方可一夕相逢,七夕之夜纵然可以尽情欢乐,也抵挡不了三百六十四天的离别相思之苦,这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。无可奈何,就是明明知道它不公平、不合理,可就是没法改变这样的事实,左思右想,拿它没办法。这就是不能解决的矛盾,不能愈合的创伤,不能消除的恨事:这也正是七夕故事的“悲剧性”之所在,也是它获得关注、获得同情的根本原因。就这一点看,晏几道这首词还是颇有深度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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