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鉴赏遣词用语】 1.名词:一些意象名词,由于意象的独特性或代表性,可以通过它理解作者的思想或感情,尤其是多个名词连用时,意象的组合会营造一定的意境。如杜牧的《江南春》“水村山郭酒旗风”就用多个名词罗列了水村、山峦、酒旗、风几个意象,让我们领略到了江南春天的特有风情。 2.动词:一首诗,是由一些诗的意象按照一定的艺术构思组合而成的,而真正能构成鲜明的化美为媚的意象的词,主要是表动态的具象动词。因为名词在诗句中往往只是一个被陈述的对象,它本身没有表述性,而能给作主语的名词以生动的形态的,主要就是常常充当谓语的动词,这样,具象动词的提炼,就成了中国古典诗歌炼字的主要内容,离开了炼动词,炼字艺术就会黯然失色。一个好的动词能够点燃整个诗句,巧用动词可以使诗歌意象化静为动,形象生动。在鉴赏诗歌时,需要关照动词,特别是具有“多重含义”的。如“羌笛何须怨杨柳,春风不度玉门关”,“怨”字明显采用了拟人手法,既是曲中之情,又是吹笛人之心。陶潜“悠然见南山”的“见”字,张先“云破月来花弄影”的“弄”字,宋祁“红杏枝头春意闹”的“闹”字,尽人皆知。一个“闹”字把诗人心头感到蓬勃的春意写出来了,一个“弄”字把诗人欣赏月下花枝在轻风中舞动的美写出来了。 3.形容词:诗歌是社会生活的主观化的表现,少不了绘景摹状,化抽象为具体,变无形为有形,使人如闻其声,如见其人,如触其物,如历其境。这种任务,相当一部分是由形容词来承担的。这些词不仅可以从形、声、光、色等方面点出形象的特点,还能传达出作者的感情。巧用形容词可绘景摹状,化抽象为具体,变无形为有形,使人如闻其声,如见其人,如触其物,如历其境。如“黄河远上白云间,一片孤城万仞山”,一个“孤”字,写尽环境之孤苦,由此可达人心。我国古典诗词中炼形容词,有两种情况值得特别注意,一种是形容词的重叠运用,一种是形容词的活用特别是活用作动词。如“雨前初见花间蕊,雨后全无叶底花。蝴蝶飞来过墙去,应疑春色在邻家”,这是王驾写的《晴景》,王安石改后两句为“蜂蝶纷纷过墙去,却疑春色在邻家”,除了易“蝴”为“蜂”,易“应”为“却”之外,炼字的关键就在于去“飞来”而改为“纷纷”,因为只有蜂忙蝶乱的侧写妙笔,才能令人动情地表现出晚春雨后特有的美景。 4. 词性改变的活用词:中国古代诗人为了炼字、炼意的需要,常常改变了诗词中某些词语的词性,这些地方,往往就是一首诗的“诗眼”或一首词的“词眼”。要详加分辨。例如:何逊“夜雨滴空阶,晓灯暗离室”,王维“日色冷青松”,王昌龄“清辉淡水木,演漾在窗户”,王安石“春风又绿江南岸”,蒋捷“流光容易把人抛,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”、周邦彦“风老莺雏,雨肥梅子”。我们的古人惯于活用词语,形容词,名词,都可作动词,且一作就作的鲜活生动,呼之欲出。就如“雨肥梅子”一句,又经了几场雨呢?那该是从“小雨纤纤风细细”,到“拂堤杨柳醉春烟”,到“一枝红杏出墙来”,再到“花褪残红青杏小”,最后还是在雨里丰肥。写出了动态,写出了形态,想那梅子从青青小小的羞涩,到黄黄肥肥的圆甜,那黄中晕红的丰润,怎不叫人垂涎!以上各句中的“暗”、“冷”、“淡”、“绿”、“红”、“绿”、“老”、“肥”,均为形容词的使动用法,这些词语各有妙用,但有一点是共同的,那就是化腐朽为神奇,增强了诗词的表现力、感染力。 5.副词:在古典诗词中,虚词的锤炼恰到好处时,可以获得疏通文气,开合呼应,悠扬委曲,活跃情韵,化板滞为流动等美学效果。盛唐诗人善于运用虚字,王勃《滕王阁序》中的名句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,去掉“与”、“共”二字就会大为减色。又如“闺中少妇不知愁,春日凝妆上翠楼。忽见陌头杨柳色,悔教夫婿觅封侯”(王昌龄《闺怨》),作者用了一个“忽”字,取漫不经心而恰到好处之意,登翠楼时兴冲冲,而因闯入眼帘的柳色却想起了丈夫,生发出伤感,这种情绪上的变化仅一“忽”字就传达得淋漓尽致,而这正是本诗耐人寻味之处。 |